思念多年的男人再度出现 她该赴这场约会吗
前不久,我收到小艺的留言,可怎么读都像是她给某人写的情书。信中她这样说:“昨夜我梦见你了,自打得知你有了女朋友,我的心就很痛很痛,有种窒息的感觉。我不懂,你明明有了女朋友,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装单身呢?我更不懂,我本该替你高兴的,可为什么却如此难过……”信件不长,却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。到底发生了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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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家是农村的,17岁时同村有位姐姐说可以带我进城打工,可我爸不同意,说:“闺女呀,咱家不缺你挣钱,在家好好待着吧。”但都市的诱惑力太大了,我不停地磨叽,最后爸爸还是答应了,临走前对我说:“不许谈恋爱,否则打折你的腿!”就这样,我跟着姐姐去了 吉林 。来车站接我们的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,他叫然。第一眼我就觉得他不像好人,不是因为他长得丑,是他上下打量我的眼神让我感觉很猥琐。
姐姐跟他好像很熟,说他是好人。他请我们吃了午饭,然后在附近找了家旅店住。他和姐姐随意地聊着天,磨叽着不走,还总是有意无意地打量我,让人讨厌。眼看着天都黑了,他居然还没有走的意思,你说他一个大男人,赖在两个女生的屋里不走是啥意思啊,我就越发讨厌他。后来没招了,我提出再开一间房,我总不能跟个陌生男人一起住吧,他没说什么,然后和姐姐又开了间房……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,他说要带我去找工作,我拒绝了,直觉告诉我不能跟这个人走得太近。如果后来的我有当年的觉悟,也不会被他害得那么惨了。
同村的姐姐在超市工作,但是那里不缺人,她的店长是个好人,把我介绍到了其他店里。头一次出来打工,辛苦自然不必说,一天站十个小时,脚都肿了,但身体上的痛远比不上想家的痛。想爸爸妈妈,常常半夜里哭醒,有些后悔离开家了。那段时间他总来看我,对我嘘寒问暖的。或许真的太孤单了,突然有个人对我好、关心我,觉得很幸福,渐渐地我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他了。
后来有一天,他说要回老家,走之前想见见我,我没答应。可是没禁得住他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说,勉强答应去了。按着地址,我找到了他落脚的旅店。你说我有多傻,我要是知道他会做什么,打死我也不会去的。可是命运已经无法改变了,我去了,他把我强行摁倒在床上,无论我怎么反抗,他都不放过我,就这样,我失去了女人宝贵的第一次。事后我都不会哭了,无法置信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我身上。真的,我特别恨自己,恨自己轻易相信了他,甚至想到了死。他却很淡定,又是道歉又是承诺的,保证会一辈子对我好,反正说了一箩筐好话,可我一句也没听进去,就是坐在那儿发呆。我想了很多,又好像什么都没想,那一刻我只知道,我的人生算是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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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我不动,他突然提出要带我回家,我怎么可能同意呢?于是他连拉带拽地把我弄到了火车站。趁着他买票的功夫,我逃了出来。我没命地跑,不顾一切地就是跑,可是没跑出去多远,就被他给追上了,把我又捉了回去。你说那时我多傻,居然都没想到向周围的人求救,就这样被他带回了老家。他向家人介绍我说是他女朋友,他妈妈非常不喜欢我,嫌我个矮、瘦,反正是各种看不上,我也不敢说啥。他控制我不许跟家里联系,日子就这样迅速地溜走。转眼一年过去了,在大家的眼中,我和他俨然就是一对夫妻。自打到了他家,他对我真挺好,我对他的感情也从最初的排斥到后来的接纳,很难想象我竟然爱上了这个曾经令我痛不欲生的男人。
在他家我什么活都抢着干,他父母身体不好,我洗衣做饭,喂猪喂鸡,日子久了,他妈妈也喜欢上了我,还叫我“闺女”。对于妈妈的接纳,我别提多高兴了,感觉我们特像一家人。他应该也感觉到我是真心跟他在一起吧,于是多次提议让我跟家里联系,我又何尝不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,只是我不敢,时间过得越久,我就越是害怕。挣扎了很久,恐惧终于没敌过我对家人的思念,这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家里的电话。我爸一听是我,一句话没说就已泣不成声。听见如此坚强的老爸哭,我的心都碎了。老爸问我:“闺女啊,这一年你去哪儿了?你不知道爸有多想你吗?你妈想你想得都快疯了……我们到处找你,天天在吉林的街头喊你的名字,脚走得都是大泡,闺女啊,快回来吧,爸想你啊!”爸爸的哭诉几乎揉碎了我的心,我哭着告诉老爸自己处了个对象,怕家里不让,才没敢回家的。老爸二话不说,让我把人领回去,啥都听我的。
第二天我们就回家了。三个小时的路,我竟然走了一年多。再见到父母亲,发现他们比我走时老了好多,妈妈眼角的皱纹好深,直伸到斑白的鬓角里。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那一刻似乎除了哭,没有任何言语能表达我的心情了。委屈、无助,又有一丝心安,我一直哭,一直哭。爸妈显然对他并不满意,却没有说什么,于是我们结婚了。那一年我18岁,出嫁前一夜父亲对我说:“闺女啊,开心点,想家了就回来!”
一年后我们的女儿出生了,而他也变了。孩子小,晚上不知为啥就是哭闹,他不但不哄,抓过孩子就打,我当然生气,拦着他不让打,他就连我一起打。第一次挨打,我的心都碎了,可是后来挨打就成了家常便饭。
不久,他说不想打工了,想自己干,于是我们在县城开了家小饭店。刚开始生意很好,可后来他就不好好干了,常常客人上门,他这个厨师却不在,打电话他也不回来,生意就越来越糟。开始时他白天不在,后来半夜三更也不回来,我也不敢问,怕挨打。日子就这样悲哀地过着。
虽然觉得不对劲,但我一直装傻,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撞上他和一个女人在家里私会,那场面我永远我也忘不了。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,那个女人竟然比他还大十来岁。我提出了离婚,可是没人支持我,老人们都劝我为了孩子继续过吧。我没招了,那时的我,只要他一碰,就觉得恶心。于是,我把我们从相识、被带到他家,到他打我如家常便饭全说了。那天两家的父母都在,可是等我说完,屋里死一般的沉静,然后我爸哭了,说:“闺女呀,你受了这么多委屈,为啥不跟爸说啊?”就这样,我辛苦经营了两年的婚姻以一纸离婚证书画上了句号,那一年我刚满20岁。
我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再次面对人群,感觉已经历尽沧桑,憔悴得像个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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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我又出去工作了,然后就遇到了博。他长得不帅,但是就在那一回眸间,阳光从背后照在他身上,给他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边,我突然就被打动了。他居然也注意到了我,还跟我要了电话号码。越是接触他,我就越是喜欢,心里的自卑也越重,毕竟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,还有个孩子,而他还是个小伙子,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。他得知了我的遭遇后表示不在意,可是我无法说服自己。我一边跟他交往着,一边心疼地想着我们的未来。真的,当我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早已超出了喜欢那么简单的时候,心痛得难以形容。明知道该拒绝,可我就是下不了那个决心,最后倒是我父亲替我做了这个艰难的决定。
我带他去了我家,他跟我爸提了我们的事,却被老爸一口回绝了,理由跟我想的一样,老爸应该是怕我再受一次伤。于是他走了,我一直追到村口,他也没理我。我站在冷风中看着他直挺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,直哭到没有眼泪。
如今很多年过去了,我又结了婚,老公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,对我很好。可不知为什么,我总是忘不了那个夕阳下微笑着向我走来的男人,他的身影就像是印刻在了我的记忆中,抹不去也忘不掉。只是我从没跟人提起他,他对我来说像个秘密,深藏在我记忆中。
前些日子,他突然出现了,微信加我,说想见一面。我慌了,可以说完全蒙了,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直到他第三次问我要不要见时,我才下定决心去见他。我连衣服都来不及换,他就已经到了。多年未见,他胖了点,平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。我们一起吃了顿饭,看似随意却小心翼翼地聊了些近况。饭后他送我回家,车上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,我没有拒绝。他的手粗糙又温暖,暖意从紧扣的指尖烫过我的心,却有股寒意从心底泛起。那是我们第一次牵手,也许也是最后一次。我再也抑制不住鼻尖的酸楚,眼泪决堤而出。我不知自己为啥哭,是为了错过的遗憾还是为了这些年的思念,抑或是没有希望的未来?泪水一幕幕滑过脸颊,才发现自己已过了号啕大哭的年纪,如今连泪水都只会悄无声息地流。
临走前他问我什么时候再见,我拒绝了,没有下次,也不该有下次。他没说什么,开车走了。人生中又一次,我望着他远去却无能为力,因为我已经有了自己要守候的幸福。虽然心痛,但我相信我做得到,也可以做到。可是不久后我才得知,他早就有了女朋友。我不明白,他为什么明明有了女朋友,还要来找我,而我却仍会为他心痛?现在我手机里还有他的微信和电话,这似乎就是我们唯一的牵系了,我应该删掉吗?
主持人桥桥:小艺二十几年的人生足以写本小说了。我无法想象,她竟会嫁给并爱上强暴自己的男人。这段感情最后以离婚结局,似乎已是注定的,若真是白头到老,倒算是段传奇了。如果说与前夫的往事可以推给年轻和无知,那么对一个转头就走的男人念念不忘许多年,是不是有点傻?博明明已经有了女朋友,还以单身的身份来约她,剖析这场约会的本质,跟小艺前夫的强暴之约又有多少区别?对小艺来说,或许就是另一场悲剧的开始。但愿小艺能像自己说的那样,再也不见。为了不让自己后悔,该删就删,该拉黑就拉黑。永远不见,是最好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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