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感倾诉:这是一封最有爱的“白字情书”
读初中时的菜籽和头头,还有那封情书 新文化记者 王强 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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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是夫妻,她喜欢叫他头头,他喜欢叫她菜籽。读初中时,头头长得特别着急,那时菜籽想,他长的这么老,将来谁愿意给他做媳妇啊?
头头念到初三就不念了,临走时,他委托朋友送给菜籽一盒郑智化的磁带,一个日记本,还有一封情书,直到现在菜籽依然精心保存。
菜籽考上了大学,头头漂泊四海打工赚钱,却仍一贫如洗。菜籽的父亲表示,只要头头敢来家里,就打折他的腿。
来吧,在这春天里,一起看这世界上最美的一封“白字情书”。这是爱情的种子。
“池塘边的榕树上,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, 操场边的秋千上,只有蝴蝶停在上面……”
2000年,菜籽升入初中,下课专心致志地坐在窗户旁,望着窗外发呆是她那时最爱做的一件事。她发呆时一直很淡定,但有一天她突然不淡定了,那是因为一位“大叔”宠辱不惊地“飘”过她的窗前。菜籽一看“大叔”那张脸,偷偷地笑了。这位“大叔”不是别人,正是头头。菜籽边笑边想:“妈天呀!这位同学长得太着急了,老成这样,将来谁愿意给他做媳妇啊?”“妈天呀!”是菜籽的口头语。那时菜籽虽和头头同校、同年级,但他们不同班,两人还不认识。
打那以后,菜籽偶尔望着窗外发呆时,会轻声哼唱:“池塘边的榕树上,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,操场边的秋千上,只有那蝴蝶停在上面,隔壁班的那个‘大叔’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?”
后来菜籽在校园里碰见过头头几次,她即使不好好看他,也会笑。菜籽说:“我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,但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,一看到头头那张脸,就不由自主的想笑,控制不住啊!”
上初三时重新分班,头头和菜籽被分到同一个班级。开学后,菜籽发现头头总爱趴在桌子上睡大觉,不好好学习,她与他虽同班了,可两人也没说过几次话。有一天,菜籽回头和后桌同学聊天,眼角余光发现头头正在看着自己。菜籽说:“他这样看着我,其实不是一天两天了,我的直觉告诉我,他喜欢我,一想到这儿,妈天啊!当时我那心啊!痛苦蒙了啊!我心里就想,为什么是‘大叔’?为什么不是一个帅哥?”
菜籽把这些心里想法和最好的一位同学小丹(化名)说了。那时的少年们都很天真,小丹就直接去问头头,是否喜欢上了菜籽。头头当时斩钉截铁地回答:“我不喜欢她,我有喜欢的人。”菜籽听到这个消息,哭笑不得。菜籽说:“我高兴是因为‘大叔’不喜欢我真好,不高兴是因为连一个‘大叔’都不喜欢我啊!”
菜籽急眼了,她开始讨厌他。菜籽说:“我那时就想,既然不喜欢我,那就不要总把眼神放在我的身上,离我远点,哼!”从此头头和菜籽没有说过话,直到放寒假,再开学时,菜籽发现头头的座位一连空了好几天,她不知道为什么头头不来上学。菜籽说:“那时我也不想知道,反正他也不喜欢我。”
没过几天,菜籽收到一盒郑智化的磁带、一本崭新的日记本、一封情书。头头说:“其实我一直就喜欢她,但是我学习不好,所以不敢承认,怕影响她学习,那时我不念了,也不敢见她,就委托我的朋友,给她送去了这些小礼物,还有一封情书。”
“影:我们认识已经半年多了,我不知到(道)你对我的印相(象)如何,我对你的印相(象)一直都很好。我写这封信没有别的意思,我只想告诉你,你没有‘误会’。你从我看你的眼神中可以明白我对你有意思。我不念了,我也没有什么可送你的,只有这本日记本和这本磁带。我知到(道)你喜欢听郑智化的歌,所以我买了它送给你,留作纪念,希望你在听歌的时候能够想起我。最后希望你在2003年的中考当中能金榜提(题)名。努力吧!朋友。”
看完情书,菜籽的脑袋忽悠一下,一片空白,她自语:“妈天啊!”打这以后,菜籽没事就拿出情书看看,每看一次她就会发现一个错字,于是她笑着把这封情书称为“白字情书”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头头和菜籽就以朋友的身份通过书信联系着。头头走南闯北到处打工,但只要一回到老家,就会去看菜籽,还会给她带礼物,请她吃饭。菜籽说:“那时对他,我没有动心,就是不喜欢呀,所以只能做好朋友。”那时菜籽努力学习想考大学,而头头努力打工,想闯出自己的一份天地,两人的人生之路截然不同,就像两条平行线,似乎永远不会相交。
“十个男人,七个傻,八个呆,九个坏,还有一个人人爱,姐妹们跳出来,就算甜言蜜语,把他骗过来好好爱, 不再让他离开……”
2006年,菜籽如愿考上石家庄的一所大学。菜籽说:“那时我想我和头头是不可能的了,因为我考上了大学,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。”头头说:“我没有考虑那么多,我只知道喜欢她,她考上了大学,我再也不用怕耽误她学习了,于是我就开始追她,我认为自己可以给她幸福。”
那年,头头正好在南京打工,没买到去石家庄的有座的票,他硬是从南京站到了石家庄。菜籽说:“他晕车,吐得稀里哗啦,整个人像死过一回似的,他跟我说这些时,我也没有感动。我见到他时,心想,这咋还没长开呢,还是‘大叔’呢,哈哈……”
菜籽和头头边逛校园边聊天,那天菜籽一个人在外求学的孤独感一点都没有了,她觉得头头很亲切。晚上,他们一起去旅店开了房,睡在了同一张床上,并且盖了同一个被子。菜籽说:“不是我胆子大,而是我太了解头头,他根本不敢欺负我,他没那胆。”头头把被子盖在了自己和菜籽的腿上,两人上半身盖的是各自的羽绒服。睡觉时,头头侧身把脸转到外边去。菜籽心大,可不想那么多,倒头呼呼大睡,管他什么姿势不姿势的,能睡得香就好。
头头睡觉时侧着身子是一动不敢动,时间一长腰都酸了,实在坚持不住,他只好翻个身,结果不小心碰了菜籽的脚。头头说:“我怕她多想,就急忙把身翻回去了”。这一宿头头睡得这个累啊!那时头头不知道,就是从睡觉这件小事上,菜籽开始对他有了强烈的好感。菜籽说:“第二天早上醒来,我就觉得头头这人是挺牢靠的一个男人,同时我还想,他这一宿也没搭理我,妈天啊!是不是有病啊?哈哈哈……傻小子。”
大二时,有一天菜籽用手机一边和小丹短信聊天,一边和头头短信聊天。小丹就问菜籽,有没有可能和头头成为对象,菜籽的回复是这样的:“不可能,我不喜欢头头。”菜籽手一“哆嗦”错把这条短信回复到头头的手机上。菜籽说:“错发后,我也没有慌张,因为我就是这样想的。”
马上,头头就把电话打了过来,菜籽就把这事简单解释了下。头头说:“当时听她这样说,我心里可难过了。”从此头头和菜籽不再联系。放假回到家,菜籽看着头头送给他的磁带、日记本、情书,心生许多感慨,但她依然没联系头头,不过她却依然好好珍藏着这些礼物。
转眼菜籽就要大学毕业,有一天她为了写论文,到网吧查资料,突然QQ上有个好友跟她说话,她一看是头头。菜籽说:“当时我心里特别高兴,不管他还喜不喜欢我,我都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?”头头那时正在北京打工,他说想要去石家庄看望菜籽,她答应了。这一次头头一进校园,菜籽就呆住了。菜籽说:“妈天呀!他长开了,脸变白了胖了,重要的是他长从‘大叔’长成‘少年’了,我心里好高兴。”
看望了菜籽,头头就买了返回北京的火车票,送头头走时,菜籽和头头啥都聊,聊着聊着,菜籽就说:“我喜欢你呀!”面对菜籽的突然表白,头头一头雾水,满脸惊恐,他心想:“菜籽是不是吃错药了啊!”当他确信这事是真的时候,小伙子激动得满眼泪水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菜籽说:“其实当时我并没有多么爱他,只是觉得这么爱我的一个人,我一定不要错过。有首歌词是这样说的,‘十个男人,七个傻,八个呆,九个坏,还有一个人人爱,姐妹们跳出来,就算甜言蜜语,把他骗过来好好爱,不再让他离开’。”
“我愿意为你,我愿意为你,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,只要你真心, 拿爱与我回应什么都愿意,什么都愿意,为你……”
两个人恋爱了,大学毕业后,菜籽就把这事一五一十地跟父母说了。她的父母虽然被头头的痴情所打动,但是联合起来坚决反对他们处对象。反对理由简单,一个大学毕业生,一个初中都没念完,这怎么处?那时头头一直想来菜籽家,但是菜籽的父亲放出狠话,只要他来,就把他的腿打折。菜籽说:“妈天啊!这我真是没招了,于是我就求我大姐说情,说说头头的好。”菜籽的父母到底有父母的样,最终同意头头以同学的名义来家里,他们要看看这“孩子”。
进门前,菜籽紧张,头头更紧张,紧张得有点哆嗦。菜籽安慰头头:“没事,进吧,说好了,不会打你的。”头头见了菜籽的父母,他们不但没消他,反而觉得这孩子不错。相处一段时间后,他们终于接受了头头,接受了没房没车没有稳定工作,但诚实可靠,勤劳肯干,最重要的是从初中开始就追求自己女儿的头头。不久,他们举行了婚礼,纯裸婚。婚礼简单隆重,别人的婚礼大都是新娘哭,但他们的婚礼,头头哭得一塌糊涂。那一刻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结婚后,菜籽和头头一同来 长春 创业。菜籽说:“那时我们可穷了,租最便宜的房子,吃菜买不起好的,净挑不好的买。”不久他们借钱兑下了一个小饭店。菜籽说:“那会儿我们在柳影路租的房子,每天早上五点起床,他用‘大奔’把我驮到88路站点,然后他去光复路上货。‘大奔’是一台电瓶车。晚上,我们骑着‘大奔’踏着月光回家,因为路远,电瓶只够一趟,每天不管多累,头头都要扛着70斤的电瓶上七楼家里充电。每次上到四楼,我都要亲他一下,给他力量,嘻嘻。”
有一天外面下了大雨,可家还得回,于是两个人穿上雨衣,把脚套上塑料袋出发了,因为雨太大,即使穿了雨衣两人也被淋成了落汤鸡。多么辛苦,但菜籽说这一段时依然在笑,因为他们之间有真爱,所以这样的事件在他们看来,叫“浪漫”。
创业失败,他们连租房子的钱都没有了,但是他们没有气馁,而是总结经验教训,重头再来。他们晚上就住在小饭店的椅子上。有一夜,头头愧疚地眼含热泪说:“媳妇,我发誓在30岁之前,一定让你有一个自己的房子。”对于房子,菜籽从来就没有在意过,她认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有一个真爱她的人。
什么叫真爱?真爱就是大雪天,头头一早去光复路进货,将近中午还没有回来,菜籽急得一遍遍地出门看。当在冰天雪地里头头和菜籽终于看到彼此时,他们流泪了。头头说:“那次进货我不知道摔了多少跤。”菜籽说:“那次进货我不知道出门看了他多少次。那时我经常唱一首歌,‘我愿意为你,我愿意为你,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,只要你真心,拿爱与我回应什么都愿意,什么都愿意,为你……’”那时日子过得苦,但他们却是幸福快乐的。
在他们的努力下,小饭店逐渐进入了正轨,生意好了起来,每天早市、光复路、小饭店,两口子三点一线地忙乎着。有一年秋天,两口子买了两千斤大葱,收拾到后半夜还没有收拾完,第二天邻居们都来帮忙。邻居们都说两口子真是不容易啊!可是菜籽和头头总是笑呵呵的,他们内心有希望。后来,菜籽怀孕了,两家人都非常高兴。
每一个人的命运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。菜籽说:“那时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小饭店上,没有及时做孕检,导致胎死腹中。”当时听到这个噩耗,一向无比坚强和乐观的菜籽和头头都哭了。在医院做必要的处理时,头头一直守在菜籽的身边,他是干着急也帮不上忙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出院后,头头变着花样给菜籽做好吃的。为了给她买一双厚点的袜子,他跑遍了大小商场,还会找很多笑话,讲给菜籽听。无论白天还是黑夜,菜籽只要喊一声头头,他都会马上应声。
风雨之后现彩虹,28岁时,菜籽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“窝”,头头实现了对菜籽的诺言。128平方米的房子是按揭的,都是头头一个人忙里忙外装修。菜籽说:“他怕我累着,不用我管,哈哈……”“大奔”也下岗了,他们有了属于自己的车。菜籽说:“真的,当时真舍不得卖‘大奔’,在我们穷的时候,它一直陪伴着我们,可是实在没有地方放它啊!”
现在31岁的小夫妻俩依然很忙碌。一大早起来,他们就开车去店里,中午不论多忙,他们都要手牵着手出去散步,晚10点左右,才能回到家。到家以后头头必定要给菜籽打洗脚水,帮她按摩。说起这些时,菜籽和头头都是满眼的幸福。在他们的房子里有很多珍贵的东西,但是最珍贵的就是那盒磁带、那个日记本、那封情书。13年了,菜籽舍不得听那盒磁带,舍不得用那个日记本,但那封“情书”,她却看了一遍又一遍,都被她看“折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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